(本文根据台湾大学著名教授颜元叔的生前演讲整理,原文首载台湾《海峡评论》1991年第2期,如今该文在微信平台上再度热传。作者颜元叔是台湾著名文艺评论家、散文家、英语教育家。)
打开天窗说亮话,中国的前途不在台湾,中国的前途不在港澳,不在海外华人,不在学运民运小丑,中国的前途在中国大陆,在那13亿心含“鸦片战争”之耻,心含“八年抗战”之恨的中国人身上!
他们衣衫褴褛地制造出原子弹、氢弹、中子弹,射出了长征火箭和载人飞船,他们以捏泥巴的双手举破世界纪录,夺回整打的奥运金牌,他们重建唐山而成联合国颁奖之世界模范市……他们为的是什么?没有别的:他们爱此“中华”,他们不能让“中华”再陨落!
爱中国,不只是口号,不只是情绪,而要像大陆那样苦心孤诣、胼手胝足,不仅流汗甚至流血地干,干,干!把大庆油田打出来,把北大荒垦出来,把葛洲坝拦江筑起来……难以屈指的各种建设,无数的建设,把中国建设起来,这才是爱中国!
大陆上的人说,他们一辈子吃了两辈子的苦。痛心的话,悲痛的话,却也是令人肃然起敬的话。不是一辈子吃两辈子的苦,怎得两辈子甚至三辈子四辈子的成就?50年前中国落后西方百年,虽然50年后还落后10年、20年,但若干基础科学已与西方比肩,甚至超前。
50年前中国参加奥运亦总是扛着零蛋回,50年后中国的奥运成绩已扬名世界。谁敢再说中国人是“东亚病夫”?这就是“吃两辈子苦”的成就!
苦出头来的中国人,如今在人类中已经崭露头角了。所以50年的苦难不是负面的、消极的、毁灭性的;它是中国的大蜕变,政治蜕变、社会蜕变、到精神蜕变。现在的中国人不再是“差不多先生”,而是竞泳则争半掌之长,射卫星不出毛病的“精准先生”。
而一个民族国家的羞辱,像雾一般落下来,你非承受不可。就算你入了美国籍,认同美国,为美国去中东作战;你若战死,你的讣告中仍然是“美籍华人”,而不会成为“美国人”!
中国的问题很复杂,其实也很简单,简单得只有一个字:干,干,干!多加三个字:苦干,实干,硬干。因为中国缺乏的就是成就,要成就只有干。干,说来容易做来难。个人想干,个人可能有惰性;团体想干,团体可能会涣散。
就算是西方人笑讽中国人是“蓝蚂蚁”,我们为建设国家却必须做“蓝蚂蚁”,必须是千千万万的蓝蚂蚁,像蚂蚁一般单纯一致,才能造就出比我们个人大千千万万倍的大堤坝。西方人充分了解这13亿众志成城的“蓝蚂蚁”的可怕,于是他们用“自由民主”的口号,企图分化我们,打散我们,划割我们,制造我们的内在矛盾,让我们自己互相抵消。可怜可鄙亦可悲的一些人,连这点简单道理都看不透,一味地接受西方价值,试图分裂中国,为西方的终极利益服务……让西方继续为世界之主,中国为奴,而尚自以为是为了中国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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